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

(连载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优秀的交易员是经历怎么样的一个锻炼过程

(连载二)三十而立——优秀的交易员是经历怎么样的一个锻炼过程

(连载三):四十而不惑——优秀的交易员是经历怎么样的一个锻炼过程

(连载四):五十而知天命——优秀的交易员是经历怎么样的一个锻炼过程

顾名思义,所谓耳顺就是什么话都能听得进去,什么观点都能看到他的价值。原来我可不是这样,什么事情我都用绝对的对错标准来衡量。让我出现飞跃的,是因为我进入期货市场的缘故。我发现环境变了,很多法则也会变化。世界是多元化的,能够获利的方法也绝对不止一种,也许对错只有加上前提条件才能有意义,对错的判断也是需要参照物的,如果参照物不同,那么对错也可能就完全不同。如果从绝对的角度来看,我以前几乎所有的结论都不可能站的住脚。这些转变来自于一个问题的思考:能够长期获利的交易系统,正确率是否必然低于50%吗? 


由于A股的股票之间相关性很强,90%的股票都和大盘走势一致,只不过最近几年,中小板才有了自己的一些独立走势,例如2010年的中小板和2013年的创业板,和大盘失去独立,但是刨除这两年,在大多数年份内,A股的股票相关性都比较强,所以最好的策略或是“咬死”策略,因为我没有对信号的选择权。道理很简单,正确的位置是我们谁也丢不起的!!我只能对所有的买入和卖出信号进行绝对的同权处理,而不能有任何选择。比如,大盘从2004年1700点至2005年998点的下跌中共发出了两次买入信号,998点以后在1130点又发出了一次买入信号。这三次信号中前两次是无效的,而最后一次是有效的;我并不能预测到按信号操作的结果,但我能分析信号产生结果的概率,问题是我没有进行这种分析的权利,如果我丢掉了1130点买入股票的机会,或后来我就失去了2006-2007年的那波大牛市,那么结果是难以想象的。类似于,大盘从2008年的1600点到2014年,也有五次买入信号,三次无效,两次有效,我都要“死咬”,虽然明明知道会有失效的,但是我没有选择权,我要死咬,于是我抓住了2009年的那波大反弹,在另外三次失效的情况下,我止损。当然,我也抓住了2014年7月份以来的飙涨。

只要大盘发出买入信号,即使是假信号,我也会买入。因为我丢不起!!即使我认为我的买入操作根据概率分析有更大的亏损可能,我也必须进场。对于卖出信号而言,我同样必须绝对的执行,2010年11月按照信号本应该卖出、但没卖出,导致的较大亏损让我记忆犹新,一辈子难以忘怀。

在股市这种相关性很强的背景下,我就只能绝对的对待所有买入和卖出信号!踏空和套牢都是我不能容忍的。即使可能性再小,我也必须采取行动。对于“咬死”策略而言,正确率必然会低于50%这一点毫无问题。


但是在期货市场,有所不同,市场多了、非相关性品种多了,我就有了选择权,我不需要再“死咬”。谁也不能吻遍所有的女孩,要吻就吻最漂亮的那个。当我能够不依赖某次特定大行情的利润时,我就可以对开仓信号进行选择,那么这样能够跨越50%正确率的屏障吗?

其实,通过对开仓信号的选择,达到这种效果是有可能的,完全有可能,也是不难的,我是完全可以能做到,例如,开多,赚的点位和止损的点位设为同样的幅度,止损放大一些,成功率是可以达到80%,但是如果选择做趋势的话,趋势的思想是以小博大,连续两三次的止损,博一个大波段的收益,反而是更实际、更容易。简单的说,理论上可以对真假信号的分布特征,来对开仓信号进行筛选,从而跨越50%正确率的屏障。但是,趋势的思想以小止损的方式来博大收益,所以我仍旧不会以追求交易的正确率作为目标,更多的是筛选出未来有可能大幅波动的开仓信号,而不是成功概率最高的信号。

有一点我必须指出:新手过多的追求正确率是没有意义的。只有一个人能够接受低正确率以后,他才有资格开发出做趋势的交易策略。

开仓信号是相对的,平仓信号是绝对的,毕竟只有坚定不移的止损才能绝对的保护自己。所谓止损就是把可能的错误,当作错误来处理,这样我的生存哲学中,必然永远包含着靠牺牲正确率来实现长期资产安全的部分。


衡量交易系统效果有三个指标:正确率、赔率(盈亏比)、持仓周期(持仓周期和趋势跟踪的敏感程度有关)。


当然正确率越高越好、赔率越大越好、持仓周期越短越好(在保证金交易中尤其明显),问题是这三点是有矛盾的!就像战斗机灵活性和稳定性这两个指标是相互矛盾的一样,这就涉及到取舍的问题。也许这些指标在不同的取舍下可以有不同的组合。如果正确率越高,那么就可以越不依赖大利润,甚至可以缩短持仓周期。事实上,在保证金交易的市场上,正确率越高、持仓周期越短获利就越大,因为赔率同仓位的大小是相互矛盾的,而高正确率和更短的持仓周期可以建立更大的仓位。

曾经我认为出手就赢是可能实现的,但现在我对此不敢发表意见,现在我还是靠试错来实现对趋势的捕捉。请大家注意,短线和追求高正确率必然是大部分交易者的禁区,当然这也包括我在内!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一味的追求大的鞋子并不明智。

牛顿说过:“我能清楚的计算出天体的运行,但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这就是简单系统和复杂系统的区别。我们这个世界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层次来观察,也是可能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的。

曾经我的资金管理在股市上就是孤注一掷,毕竟股市的风险太小了。而进入期货市场以后,我就不得不考虑分散投资来分散风险。当彼得林奇的持股周期拉长到五年以上时,技术分析就很难有用武之地,所以他成为基本分析大师。这时他的风险控制系统就不能像我这样孤注一掷的买入股票,并且靠止损来防范风险。他只能进行分散投资,让少数的暴利股票来抵消亏损持股的损失。我的意思是,单独的技术是无所谓对错的,只有当这些单独的技术组合成系统以后,才会有好坏之分。


回到如何帮助一个初学者这个话题来,我发现问题更加有意思。什么是一个初学者最好的状态呢?我想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我的意思是,存在就有其合理性。   

也许对于我来说,由于对市场错误的认识而产生的激情对于交易并无益处。问题是,人在任何行业的成长都要经历这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由兴趣产生的激情;第二个阶段是由信念来推动自己的努力。如果每一个人都一开始就能认识到真实的交易,那么恐怕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交易员了。

如果我为提到的朋友设计一种可以保护他的策略,那么他就不可能成熟起来。要知道我在保护他资金的同时,最主要的是在保护他的原始本能! 如果说惨重的亏损都不能让人产生对本能的反省,那么我即使磨破嘴皮也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现在我来回忆十年来,我所经历的每一次痛不欲生的失败,我都能看出其中必要的价值。甚至我认为,如果少了某一次失败,我就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水平。我的意思是说,那三次超过50%的亏损一个都不能少!!他们都让我学到了不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成熟起来最最重要。

当然,就如同将军是踩着无数的尸体而爬上来的一样,从交易的迷宫中,即使赔的倾家荡产,能从中爬出来的毕竟是少数,无数人成为了炮灰,因此,虽然说惨重的亏损能让人长一个记性,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不惨重,少亏损就能长记性,虽然说成长的路上没有平坦,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这条路能短一些,原本需要五年的坎坷道路,缩短到一年甚至更短,原本需要亏损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倾家荡产才能成熟起来,我们希望就能亏一个皮毛就能成熟起来,这并非不是能实现,而是需要指引吧。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成长的路上没有平坦,但希望大幅缩短这条路,走向盈利的道路上没有不亏,但希望大幅减少亏损,让尽快能成熟起来。


有时候我在想,交易为什么这么难于学习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人类的学习和马戏团中的狮子并无二致。马戏团的狮子是在做正确的事后,可以得到美味的食品;而交易者在做正确的事情后,可能会遭到市场的“暴打”。如果驯兽员必须在狮子前两次跳过火圈后对其进行“暴打”,而在第三次跳过火圈后给狮子想要的任何东西的话,那么我估计我们谁也看不到马戏团里表演的狮子了。

因此,在交易里,对于一个好老师而言,给别人一个规则,是远不够的,你给了规则,但无法给别人信念,别人仍然很容易不遵守,所以你需要给他们这个规则背后的信念,这就需要从逻辑上、系统化、科学上来严密地讲解这个规则的来龙去脉,以及面临的风险和应对策略,特别是在行情中会遇到众多的点滴细节和应对策略细节,

让人能彻底地能理解透规则的优劣和完善的风险防范,“知”越深入,则”执“就会越严格。当然,这些还不足够,还需要带他们在实战中,与理论相结合,相互检验,从“感性”的角度加深对理性的认识.最重要的是,老师必须学会对学生的尊重,因为世界是多元化的,这个世界不应该像我们小时候所受到的官方教育那样,有一个标准的正确答案,这里没有,任何答案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例如,信号的选择、资金管理、分散投资等等。趋势跟踪的敏感程度?投机资金是集中还是分散?仓位应该多重?更多的“咬死”还是更多的选择?

我发现设计这种系统时,一个环节有所改变,就能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起他的环节。我必须从中有所取舍、有所选择!在股市上就有正确率和赔率两个维度,他们的取舍相对简单。而期货市场上,仓位的大小对于盈利的多少是最为重要的!我可以把赔率放大到无限大,但问题是仓位就会无限的轻;集中投资能够在某特定的短时间内获得暴利,但资金回撤幅度必然大;越敏感的跟踪趋势就能建立更大的仓位,但连续亏损的次数就会越多。在正期望收益的趋势跟踪系统下,整体仓位越重收益率就越大,但问题是,整体仓位越重,交易系统就会越脆弱,或者说就有更大的被扫地出门的风险……………………这些都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也许大家并不明白这些与“耳顺”有何关系?其实不能用多维和多角度的思路看待问题,是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股市这样的全额保证金市场,没有必要考虑到更细节的东西。不难发现,我在股市上的选择更多是一种“是与非”的二维选择,而期货市场上的选择是一种程度上的多维选择。不和其他的因素综合起来考虑,是没有意义的,比如,整体仓位的大小和资金分散程度具有正相关性,在股市上可以用极端的思路来考虑问题。

期货市场上仓位应该多重,就必须找到重与轻之间的平衡点,而这个点又需要考虑到其他所有因素后才有意义。要知道这些内容的取舍可以有无数种选择,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只有适合自己的交易系统,才是最好的系统。 

这种改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把某些曾经交给“天”来左右的问题,自己进行选择。在股市上我不用考虑一年最大可能的平均收益率是多少?可能出现的最大的亏损是多少?理论上平均收益和现实收益之间可能的偏离程度是多大?我的正确率有多高?最大连续亏损次数是多少?因为我知道股市上最大可能的亏损幅度远远低于我能够承受的范围。我知道我的系统具有正期望收益就能够获利,而无需计较正确率具体有多高的问题。而在期货市场上,如果我不知道我的正确率有多高?最大连续亏损次数有多大?我就不可能回答我的仓位应该有多重这个简单的问题。


这样分析下去会出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理论上讲,收益率最大的方式是可能产生80%左右资金回撤幅度的方法,那么这样大的资金回撤是否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极限呢?答案是肯定的。这时就必须在加入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自身的心理环境,我一年能够承受多大幅度的可能亏损是设计系统中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问题,赢冲输缩的资金管理模式也是在考虑心理承受能力后建立的。同样30%的亏损,发生在不断亏损以后和发生在资金翻番以后产生的心理打击程度是不同的。期货交易系统我觉得还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自身的资金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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