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查理宝典》读书笔记
文|happy云雪飞扬
读书笔记更像是动物的反刍，将吃进去的东西再捣腾出来反复咀嚼，以便更好地消化。并不是所有的书都值得这样，但《穷查理宝典》无疑是其中之一。
这本书是查理芒格智慧的结集，收集了有关他的学习方法、决策过程、投资策略以及历次演讲等资料，书中的内容不单是关于投资的智慧，更饱含着人生的哲理。作为巴菲特光芒下始终低调的合伙人，除了看到巴菲特对他的高度赞誉外，以前对他了解很少，但看完这本书后，我不得不承认，巴菲特对他的赞誉绝非谦虚。
这篇读书笔记目的是记录书中有启发性的观点，并加之以个人的理解和引申，实际上我是想以芒格的智慧做引线，记录我个人于其中的所思所悟。
有次有位女士让芒格用一个词来概括其成功的秘诀，芒格的回答是“理性”。书中巴菲特在介绍芒格时也特别提到了这点，认为芒格天生就是很理性的人，并把它用在了做生意上，这让他取得了很大的商业成绩。
什么是理性，就是不受情绪波动和心理误判的影响，能客观地权衡利弊得失进而做出决策。这听起来简单，但做到太难，特别对投资而言。实际上投资上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可以归结为心理因素，即能摆脱贪婪、恐惧、嫉妒、从众、过度乐观以及过度自信等等心理倾向的影响，始终以审慎保守的眼光来看待分析投资对象，始终留有余地。
回顾自己多年来的投资经历，个人认为，这是不二法宝。经济学假定人都是理性的，实际上这个假定很有问题，特别对资本市场而言，实际上无论机构或个人，每一个决策都受到心理倾向的影响，难言理性。由此也导致市场价格忽上忽下，难以捉摸。而要战胜市场,除了理性，别无他法。
要始终做到理性:
一是要洞悉他人和自己心理中各种可能的认识偏差，并始终对此保持警惕。在本书最后一章《人类误判心理学》查理对此作了全面深入的分析。
二是深入全面了解情况，并持续不断地学习，避免盲目冲动地决策。对投资而言，每一笔买入或卖出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并建立在详实的客观分析之上，避免因股价波动激发的交易。芒格自己说过，“如果你把自己训练得更加客观，拥有更多学科的知识，那么，你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就能超越那些比你聪明得多的人”。
三是要坚持独立思考并训练行动的勇气。市场大多是情绪化的，理性往往意味着逆向，意味着与众不同，因此你需要“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行动勇气。在今年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在回答一个关于幽默的提问时，巴菲特说：“我觉得查理比我更有幽默感”。 芒格说：“如果你准确地看透这个世界，必然是幽默的，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荒谬了”。在投资的世界里确实如此，但前提是你要有能力看透，并在看透之后有勇气逆向而行。
四是建立检查清单，通过程序化的方法避免非理性交易。即象飞行员起飞时的例行检查一样，每次交易前对照检查清单逐一检查是否符合，以此避免情绪化交易。
在第二章《芒格的生活、学习和决策方法》中，查理认为未雨绸缪、富有耐心、严于律己和不偏不倚是最基本的指导原则，强调不要非常频繁地进行买卖。
和巴菲特相同，芒格认为，只要几次决定便能造就成功的投资生涯。为此需要学会等待，查理说，“有性格的人才能拿着现金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我能有今天，靠的是不去追逐平庸的机会”。实际上，在《股票作手回忆录》中利弗莫尔也说过，“赚大钱的诀窍不在于买进卖出…而在于等待”。
书中提到美国著名的棒球运动员威廉姆斯，只有当球落到他的最佳“格子”时，他才挥棒，即使有可能因此而三振出局。并由此引申指出，“作为一个证券投资者，你可以一直观察各种企业的证券价格，把他们当成一些格子。在大多数的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就好了。每隔一段时间，您将会发现一个速度很慢、线路又直，而且正好落在你最爱的格子中间的“好球”，那是你就全力出击。…许多投资者的共同问题是他们挥棒太过频繁。”对价值投资而言，买入是关键，你不仅要深入了解，更要耐心等待，等待最佳的机会出现。但对很多包括我在内的投资者而言，很不习惯于保留现金，空仓等待，总是过早地占满了仓位。
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其根源在于怕失去，怕机会就此擦肩而过，等待在心理上是痛苦的，因此总要尽快做点什么好让心里有着落。这一心理倾向芒格用“被剥夺超级反应倾向”做过概括，《清醒思考的艺术中》多贝里用行动偏误分析了为什么不行动光等待是种痛苦，本质都是心理因素。要纠正这一心理，保持足够耐心，必须借助纪律，包括交易前的5分钟的停滞、对照检查清单、对交易次数的限制以及严格的现金留存要求等。
当巴菲特在商学院上课时，他说：“我用一张考勤卡就能改善你最终的财务状况，这种卡片上有20格，所以你只能有20次打卡的机会—这代表你一生中所能拥有的投资次数。当你把卡打完之后，你就再也不能进行投资了。在这样的规则之下，你将会真正慎重地考虑你做的事情，你将不得不花大笔资金在你真正想投资的项目上，这样你的表现将会好得多”。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以一试，以此减少交易的频率。
查理说，“聪明的飞行员即使才华再过人，经验再丰富，也绝不会不适用检查清单”。
下面是他的检查清单。
1）、风险—所有投资评估应该从测量风险开始。包括，测算合适的安全边际；避免和道德品质有问题的人交易；坚持为预定的风险要求合适的补偿；永远记住通货膨胀和利率的风险，避免犯下大错、避免资本金持续亏损。
2）、独立。包括，客观和理性的态度需要独立思考；你的对错并不取决于别人同意还是反对—唯一重要的是你的分析和判断是否正确；随大流只会让你往平均值靠近。
3）、准备—唯一获胜的方法是工作、工作、工作，并希望拥有一点洞察力。包括，通过广泛的阅读把自己培养成一个终生自学者，培养好奇心，每天努力使自己聪明一点点； 比求胜的意愿更重要的是做好准备的意愿；熟练掌握各个学科的思维模型；如果你想要变得聪明，你必须不停追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4）、谦虚—承认自己无知是智慧的开始。包括，只在自己明确界定的能力圈内行事；辨认和核查否定性的证据；抵制追求虚假的精确和错误的确定性的欲望；最重要的是，别愚弄自己，而且要记住，你是最容易被自己愚弄的人。
5）、严格分析—使用科学方法和有效检查清单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错误和疏忽。包括，区分价值和价格、过程和 行动、财富和规模；记住浅显的好过掌握深奥的；成为一名商业分析家，而不是市场、宏观经济或证券分析家；考虑总体的风险和和效益，永远关注潜在的二阶效应和更高层次的影响；要朝前想、往后想—反过来想，总是反过来想。
6）、配置—正确地配置资本是投资者最重要的工作。包括，记住，最好的用途是由第二好的用途衡量出来的（机会成本）；好主意特别少，当时机有利时，狠下赌注；别爱上投资项目，要依情况而定，照机会行事；
7）、耐心—克制人类天生爱行动的偏好。包括，“复利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不到必要的时候，别去打断它；避免多余的交易税和摩擦成本，永远别为了行动而行动；幸运来临时要保持头脑清醒；享受结果，也享受过程，因为你活在过程当中；
8）、决心—当合适的时机出现时，要坚决采取行动。包括，当别人贪婪时，要害怕，当别人害怕时，要贪婪；机会来临的次数不多，所以当它来临时，抓住它；机会只眷顾有准备的人，投资就是这样的游戏。
9）、改变—在生活中要学会改变和接受无法消除的复杂性。包括，认识和适应你身边世界的真实本质，别指望它来适应你；不断挑战和主动修正你“最爱的观念”；正视现实，即使你并不喜欢它，尤其当你不喜欢它的时候；
10）、专注—别把事情搞复杂，记住你原来要做的事情。包括，记住，声誉和正直是你最有价值的财产—而且能够在瞬间化为乌有；避免妄自尊大和厌倦无聊的情绪；别因为过度关注细节而忽略了显而易 见得东西；直面你的大问题，别把他们藏起来。以上10个方面的检查清单，更象是一个思维框架，其中的每一条都浓缩着查理的智慧。在投资决策、甚至日常生活中，需要以此来不断检视自己，不断强化思维训练，最终融会贯通。
巴菲特说这是查理对他投资最大的影响。在喜诗糖果的收购中他们差点因10万美元而放弃，而这最终成了他们最伟大的收购之一。因沃尔玛股价上涨了以点点而没有买进，结果犯下了少赚100亿美元的错误。
那什么是伟大的企业，查理强调了几条标准：
一是不需要持续的再投资就可以很好地经营。作为反面，查理提到了航空业，因为不断有巨额的资本投入，加之产品或服务同质，企业缺乏定价权，最终给股东的净收益是负数；
二是拥有品行良好值得信赖的管理层；
三是企业拥有护城河和持续的竞争优势。购买伟大公司的另外一个好处是，你不需要考虑何时卖掉，不需要重新再做出决策，你只要耐心地享受复利的魔力。但实际上，伟大的企业是很少的，可以说是千里挑一。纵观资本市场上各个公司的业绩和股价表现，绝大部分是在坐过山车，极少有持续波动上升的。
因此，查理才强调机会来临时一定要抓住它。并以伯克希尔为例说，“如果你把我们15个最好的决策剔除，我们的业绩将会非常平庸”。要找到这些伟大的企业，你需要深入研究，不断学习，并随时做好行动的准备。
但另一方面，价格始终是投资的关键，公道的价格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因为市场情绪而报出离谱的高价，你需要理性审慎地估算企业的内在价值并据此合理报价。再好的公司，在市场情绪狂热时买入，必然意味着一段时期痛苦的煎熬。
这是查理1986年在哈佛学校毕业典礼上演讲的中心。如何才能得到幸福，反过来想，关键就是避免失败和痛苦。在演讲中查理提到了如何确保痛苦生活的处方。
一是为了改变心情或者感觉而使用化学物质，即吸毒、酗酒等；
二是让妒忌或仇恨支配自己；
三是反复无常，为人不可靠。20年后重读这篇演讲时，查理依然在强调，在生活中，可靠是至关重要的；
四是只从自身经验中获得知识，不从他人成功或失败的经验中广泛吸取教训。实际上查理在生活也是以此为鉴的，他终生以富兰克林为学习榜样，并广泛阅读名人的传记，吸取他人智慧；
五是遭遇失败时意志消沉、一蹶不振。六是在思维中排除逆向思考，不去质疑，忽视客观。人的一生充满了各种诱惑和陷阱，想要成功和幸福重要的是避免这些诱惑和陷阱，正如查理经常提到的的那个乡下人，“要是知道我会死在哪里就好了，那我将永远不去那个地方”，知道哪些是阻碍成功的因素，哪些是陷阱，哪些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努力控制和提升自己避免犯错，特别是致命的错误，自然就会有幸福成功的人生。实际上，对投资而言，也是如此，少犯错误，自然也会有不菲的回报。
这是1994年和1996年查理在南加州大学和斯坦福法学院演讲的主要内容，重点是讲要拥有一些思维模型，并根据这些思维模型提供的框架来处理生活中的经验，以正确地思维和认知。教育的主要功能是让我们正确地认知这个世界和我们自身。但现在的教育基本上都走偏了，自然我也深受影响，因此，这部分内容对我启发很大。
正确的思维模型是什么？
第一条规则是要有多元思维模型，如果只使用一两个，你会扭曲现实，以适应你的思维。也就是芒格常说的“在手里拿着铁锤的人来说，每个问题都像钉子”。在我国的传统智慧中，盲人摸象的故事最好地诠释了这点，“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诗句也形象地表达了这点。脑子里面能容纳几种不同、甚至对立的观点是一个人成熟和理性的标志。
二是要有数学思维。要有数量化的概念，要知道复利的厉害，特别是在做出决策时要有概率思维，判断不同选择结果在未来出现的概率有多大，你有多大把握。只在赔率够高，确定性够大的事情上下重注。
三是对会计要有足够理解，但也要明白它的局限。会计是企业经营活动的概括反映，背后是活生生的企业经营，同样的数字对不同企业往往有不同的意味，对此要有具体深刻的理解。四是硬科学和工程学思维，如后备系统（投资中的安全边际）、断裂点理论（掌握这个可能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城市为什么越来越大，一线城市的房价为什么越长越高）、临界质量概念等。
五是心理学思维。查理对此强调，“如果你想要拥有任何普世智慧，心理学太过重要了”，并在本书的最后一章，重写了《人类误判心理学》。
六是微观经济学思维。在这里查理重点分析了规模优势及其来源，专利、商标和特许经营权的影响，比较优势以及竞争性毁灭。对企业而言，如果不能获得差异化的优势，不能构筑自己的护城河，竞争的结果是共同走向价值毁灭。如果不具备这种优势，即使是行业的先行者，往往也会呈现出剧烈的周期波动性。在实际中，我们见惯了这种现象，企业规模愈来愈大，但由于相互竞争，投资回报愈来愈低。基于此，在投资标的选择中差异化和定价权、企业的核心优势必须予以特别关注。
这是查理2003年在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经济学系的讲座的主题，重点讲了经济学还存在的一些缺陷。
第一、是致命的封闭，导致“铁锤人综合症”，通常会引起经济学家过度强调某些可以量化的因素。这实际上是对经济学过度量化倾向的批评，模糊的正确胜过精确的错误，经济学拼命想要成为物理学，但现实太过复杂，其理性人假定也太过虚弱。现代投资组合理论也是这方面的典型。
第二、没有采用硬科学基本的全归因治学方法。
第三、物理学妒忌。也就是过于追求量化，追求虚假的精确。爱因斯坦说过，“一切应该尽可能简单，但不能过于简单”，经济学涉及众多的变量、涉及人们的心理和行为以及相互间的影响，很难向物理学那样准确。
第四、太过强调宏观经济学，而对微观经济学的重视不够。其实微观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如规模优势、比较优势、激励机制等可能更有价值。当前也有很多专家以分析宏观经济形势为职业，其实大都和算命差不了多少。
第五、经济学的综合太少。经济学水平高低的体现就在于能否综合运用各种原理和跨学科知识来分析和解释实际。
第六、对心理学的极度无知以及其造成的负面后果。这在其《人类误判心理学》还要专门讲。
第七、对二级或更高级别的效应关注太少。结果会产生结果，结果的结果也会产生的结果，为此需要从动态的、进化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考虑最初方案的影响并研究针对性的措施。特别强调了制度被钻空子的问题。
第八、对“捞灰金”（间接贪污行为）概念关注太少。
第九、对美德效应和恶行效应不够重视。特别强调的是，世上大多数结果都是不公平的，因而道德规范和制度有时候必须看上去不公平，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过于追求的公平，会给社会制度带来严重的障碍。
这是查理2007年在南加州大学演讲的主题，和大家分享了一些个人经验中重要的人生道理，这可以和在哈佛学校的演讲结合起来看，区别是一个从反面，一个从正面。
1）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最可靠的办法是让自己配得起它。写道这儿想起了中学时读过的泰戈尔的一句诗：“无垠的沙漠热烈的追求一叶绿草的爱，它摇摇头，笑着飞开了”，实际上诗人表达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2）、正确的爱应该以仰慕为基础，而且我们应该去爱那些对我们有教育意义的先贤。
3）获得智慧是一种道德责任，为此应坚持终身学习。他说，“我不断看到有些人在生活中越过越好。他们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勤奋的，但他们是学习机器”。
4）从各个不同的学科汲取其重要思想，并将其综合应用。
5）避免极端强烈的宗教意识，因为它会使人丧失理智。不能质疑、无法质疑，也不容许质疑的东西不值得相信。
6）努力消除“自我中心”的心理偏好，同时承认和接受他人“自我中心”的心理偏好。这是最基本的人性，需要洞悉并加以应用。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富兰克林说，“如果你想要说服别人，要诉诸利益，而非诉诸道德”。
7）避免变态的激励机制的驱动，不要处在一个表现越愚蠢或者越糟糕，它就提供越多回报的变态激励系统之中。
8）让最好的球员打很长时间的比赛，而不是平衡。也就是始终给最好的人最多的关注和激励。
9）真正理解和掌握知识，而不是鹦鹉学舌。
10）怀有强烈兴趣。
11）勤奋。
12）积极乐观。
13）更好的制度是一张无缝的、非官僚的信任之网。
这是查理关于各种心理学倾向的系统思考和归纳，也是全书最体现查理智慧的内容之一。包括以下二十五中倾向：
1）、奖励和惩罚超级应倾向。人是激励驱动的，在设计激励时要考虑清楚，激励谁，如何激励以及激励的后续反应。同时要注意激励机制引起的偏见和认知倾向，深切了解一个人的激励所在，即，不要问理发师你需要不需要理发。
2）、喜欢/热爱倾向。人天生就喜欢喝热爱对他好的人，由此可能造成晕轮效应，或者为了爱而扭曲其他事实。
3）、讨厌/憎恨倾向。人天生就会讨厌和憎恨对他很坏的人，由此也会产生相应的认知偏差。
4）、避免怀疑倾向。人类的大脑天生就有一种尽快做出决定，以此消除怀疑的倾向。特别是在面对不确定时更是如此。卡尼曼的《思考：快与慢》对这种以及其他的心理有详尽的研究分析。
5）、避免不一致倾向。这是《影响力》中的六大武器之一，现在被很多骗子在综合运用。实际上，新思想不被接受，也是因为他们与原有的的旧思想不一致，所以人们倾向于积累大量僵化的结论和态度，而且并不会去检查，更不会去改变，即便有大量的证据证明他们是错的。避免不一致倾向造成了维持现状倾向，为此，真正的智慧要始终保持开放，不断吸收接纳，随时准备改变。
6）、好奇心倾向。
7）康德式公平倾向。
8）艳羡/妒忌倾向。这几乎是普遍存在的一种心理，巴菲特说，“驱动这个世界的不是贪婪，而是妒忌”。
9）回馈倾向，即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也是《影响力》中六大武器之一。
10）受简单联想影响的倾向。
11）简单的、避免痛苦的心理否认。现实太过痛苦，令人无法承受，所以人们会扭曲各种事实，直到他们变得可以承受。《一个人的朝圣》中那位主人公的妻子。为此需要接受“未必要有希望才能够坚持”，《活着》中的富贵。
12）、自视过高的倾向。这也是人的一个普遍心理倾向，洞悉这一点，需要在理性上对自己的认识和判断打个折扣，多角度地观察，多方面地倾听。
13）、过度乐观的倾向。
14）被剥夺超级反应倾向，失去造成的伤害被得到带来的快乐多得多，这里失去的可能是财产、爱情、机会、身份认同，甚至是自己根深蒂固认同的观念，由此也会理解极端意识形态的认知障碍。这一倾向结合其他心理倾向也可以很好地解释工资刚性以及赌博成瘾等。
15）、社会认同倾向。《影响力》六大武器之一。《教养的迷思》中的观点，父母对孩子的影响远没有他的朋友影响大，所以对父母来说，与其教育子女，毋宁控制他们交朋友的质量。
16）、对比错误反应倾向。
17）压力影响倾向。
18）、错误衡量易得性倾向，人的大脑很容易满足于容易得到的东西，这种易得包括容易得到、容易记住等。19)、不用就忘倾向。
20）、化学物质错误影响倾向。
21）衰老-错误影响倾向。
22）权威-错误影响倾向，人类天生就有追随领袖的倾向，由于这种倾向，独立思考非常困难。文革中的红卫兵狂热，希特勒军队中有一半由虔诚的天主教徒组成。
23）废话倾向。
24）重视理由倾向。
25）多种心理倾向共同作用造就极端后果的倾向。这个特别需要注意，当多种心理倾向被共同作用于一身时，就会造成一种难以理解和思议的情况，如传销就综合运用了承诺与一致、权威、社会认同、激励、压力等多种心理影响，目前不断爆发的各种非法集资诈骗也是如此。
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篇读书笔记，以此暂时结束这本书的阅读。学习是学和习相结合的两个过程，相比于学，更重要的是习。因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查理的智慧，无论是投资，还是生活，都值得用一生来追随和践行。
（作者为民间投资人士）
内容来源：财经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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