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网上广为流传的索罗斯的巅峰之战——狙击泰铢,做空香港,引爆亚洲金融危机。

1997年3月3日.泰国中央银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1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高以及流动资金不足问题。索罗斯及其手下认为,这是对泰国金融体系可能出现的更深层次问题的暗示,便先发制人,下令抛售泰国银行和财务公司的股票,储户在泰国所有财务及证券公司大量提款。此时,以索罗斯为首的手待大量东南亚货币的西方冲击基金联合一致大举抛售泰铢,在众多西方“好汉”的围攻之下,泰铢一时难以抵挡,不断下滑,5月份最低跃至1 美元兑26.70铢。泰国中央银行倾全国之力,于5月中下旬开始了针对索罗斯的一场反围剿行动,意在打跨索罗斯的意志,使其知难而退,不再率众对泰铢群起发难。

泰国中央银行第一步便与新加坡组成联军,动用约120亿美元的巨资吸纳泰铣;第二步效法马哈蒂尔在1994年的战略战术,用行政命令严禁本地银行拆借泰抹给索罗斯大军;第三步则大幅调高利率,隔夜拆息由原来的10厘左右,升至1O00至1500厘。三管齐下,新锐武器,反击有力,致使泰抹在5月20日升至2520的新高位。

由于银根骤然抽紧,利息成本大增,致使索罗斯大军措手不及,损失了3亿美元,挨了当头一棒。

然而,索罗斯毕竟还是索罗斯。凭其直觉,索罗斯认为泰国中央银行所能使出的全盘招术也就莫过于此了,泰国人在使出浑身解数之后,并没有使自己陷入绝境,所遭受的损失相对而言也只是比较轻微的。从某种角度上看,索罗斯自认为,他已经赢定了。对于东南亚诸国而言,最初的胜利只不过是大难临头前的回光返照而已,根本伤不了他的元气,也挽救不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命运。

索罗斯为了这次机会,已经卧薪尝胆达数年之久,此次他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先头部队的一次挫折并不会令其善罢甘休,索罗斯还要三战东南亚。

1997年6月,索罗斯再度出兵,他号令三军,重振旗鼓,下令套头基金组织开始出售美国国债以筹集资金,扩大索罗斯大军的规模,并于下旬再度向泰铢发起了猛烈进攻。刹那间,东南亚全融市场上狼烟再起,硝烟弥漫,对抗双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泰国上下一片混乱,战局错踪复杂,各大交易所简直就像开了锅似的热汤,人们发疯似地奔跑着,呼嚎着。

只有区区300亿美元外汇储备的泰国中央银行历经短暂的战斗,便宣告“弹尽粮绝”,面对铺天盖地面来的索罗斯大军,他们要想泰铢保持固定汇率已经力不从心。泰国人只得拿出最后一招,来个挖肉补疮,实行浮动汇率。不料,这早在索罗斯的预料当中,他为此还专门进行了各种准备。各种反措施纷纷得以执行,泰铢的命运便被索罗斯定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了。泰铢继续下滑,7月24日,泰铢兑美元降至32.5:1,再创历史最低点,其被索罗斯所宰杀之状,实在令世人惨不忍睹,泰国人更是心惊肉跳,捶胸顿足,责问苍天。

索罗斯采用的是立体投机的策略,并不是单一的只是外汇的操作。 所谓立体投机,就是利用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金融工具之间的相关性进行的金融投机

1997年上半年,以量子基金为代表的一些大型基金大规模运用“杠杆”不断挤压泰国金融市场,触发泰国金融危机,在随后东南亚金融危机演变过程中,这些基金大规模运用“杠杆”,加重了危机的程度。他们怎么做的呢?正如索罗斯本人所描述的“我们用自己的钱买股票,付5%的现金,另外95%的资金用借的;如果用债券做抵押,可以借更多钱,我们用一千美元,至少可以买进价值五万美元的长期债券……”。(索罗斯等著《Soros on Soros》,海南出版社,1997年版)。它们以自有资本做抵押,从银行借款购买证券,再以证券抵押继续借款,迅速扩大了债务比率,不仅如此,它们还将借款广泛投机于具有“高杠杆”特点的各种衍生工具,从而进一步提高了杠杆比率。据《经济学家》的报道,量子基金确实早在1997年3月就大量买入看跌期权,以掉期方式借入大量泰铢,卖出泰铢期货和远期,因料定交易对手要抛出泰铢现货为衍生合同保值,轻而易举地借他人之手制造泰铢贬值压力。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香港的做法,更是立体投机的经典例子。

一般情况下,由于金融市场之间存在无套利均衡关系,随着各种金融衍生工具及其市场的诞生和发展,外汇即期市场、远期市场、货币市场、资本市场、衍生市场之间环环相扣,节节锁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典型例子如1997年10月份以及随后几次国际投机家冲击香港金融市场时,国际投机家先在货币市场上大量拆借港币,抛售港币,迫使港府急剧拉高货币市场同业拆息;货币市场同业拆息急剧上升引起股票市场下跌;同时引起衍生市场上恒生股票指数期货大幅下跌;恒指期货大幅下跌又加速了股票市场的下跌;股票下跌又使外国投资者对香港经济和港币信心锐减,纷纷抛出港股换回美元,使港币面临新一轮贬值压力……。各个市场的连锁反应,最终全面扩大了投机家的胜利果实。

料定对香港外汇市场发动攻击将引起连锁反应,国际投机家在各个市场上立体布局,一方面在各个市场加大赌注,为投机推波助澜;另一方面,一旦投机成功即可全面丰收,为承受的投机风险匹配高收益。索罗斯对此做了生动描述:“如果你把一般的投资组合像名称所显示的一样,看成是扁平或二度空间的东西,最容易了解这一点。但我们的投资组合更像建筑物,用我们的股本做为基础,建立一个三度空间的结构,有结构,有融资,由基本持股的质押价值来支撑。……我们愿意根据三个主轴把资本投资下去:有股票头寸、利率头寸和外汇头寸。……不同的部位互相强化,创造出这个由风险和获利机会组成的立体结构。通常两天——一个上涨日和一个下跌日——就足以高速使我们的基金膨胀。”(索罗斯等著《Soros on Soros》,海南出版社,1997年版)。国际投机家进攻香港金融市场时充分运用了这种“立体投机”策略:首先在货币市场上,拆借大量港币;在股票市场上,借入成分股;在股票期指市场累计期指空头;然后在外汇市场上利用即期交易抛空港币,同时卖出港币远期合约;迫使港府提高利率捍卫联系汇率;在股票市场上,将借入成分股抛出,打压期指……。综合看来,基于金融市场之间的密切联系,“立体布局”使投机家的风险暴露相互加强的同时更令杠杆投机威力和收益大增。

港币实行联系汇率制,联系汇率制有自动调节机制,不易攻破。但港币利率容易急升,利率急升将影响股市大幅下跌,这样的话,只要事先在股市及期市沽空,然后再大量向银行借贷港币,使港币利率急升,促使恒生指数暴跌,便可象在其他国家一样获得投机暴利。自1997年10月以来,国际炒家4次在香港股、汇、期三市上下手,前三次均获暴利。1998年7月底至8月初,国际炒家再次通过对冲基金,接连不断地狙击港币,以推高拆息和利率。很明显,他们对港币进行的只是表面的进攻,股市和期市才是真正的主攻目标,声东击西是索罗斯投机活动的一贯手段,并多次成功。

炒家们在证券市场上大手笔沽空股票和期指,大幅打压恒生指数和期指指数,使恒生指数从1万点大幅度跌至8000点,并直指6000点。在山雨欲来的时候,证券市场利空消息满天飞,炒家们趁机大肆造谣,扬言“人民币顶不住了,马上就要贬值,且要贬10%以上”。“港币即将与美元脱钩,贬值40%”,“恒指将跌至4000点”云云。其目的无非是扰乱人心,制造“羊群心态”,然后趁机浑水摸鱼。8月13日,恒生指数一度下跌300点,跌穿6600点关口,收市时跌幅收窄,但仍跌去199点,报收6660点。其势与沪深股市2001年下半年的情况非常相似,天天响地雷,周周都下跌,“推倒”趋势震撼人心。

在压低恒生指数的同时,国际炒家在恒指期货市场积累大量淡仓。恒生指数每跌1点,每张淡仓合约即可赚50港币,而在8月14日的前19个交易日,恒生指数就急跌2000多点,每张合约可赚10多万港币,可见收益之高!

第一回合 8月13日恒指被打压到了6660底点后,港府调动港资、华资及英资入市,与对手展开针对8月股指期货合约的争夺战。投机资本是空军要打压指数,港府是红军则要守住指数,迫使投机家事先高位沽空的合约无法于8月底之前在低位套现。港府入市后大量买入投机资本抛空的8月股指期货合约,将价格由入市前的6610点推高到24日的7820点,涨幅超过8%,高于投资资本7500点的平均建仓价位,取得初步胜利,收市后,港府宣布,已动用外汇基金干预股市与期市。但金融狙击手们仍不甘心,按原计划,于8月16日迫使俄罗斯宣布放弃保卫卢布的行动,造成8月17日美欧股市全面大跌。然而,使他们大失所望的是,8月18日恒生指数有惊无险,在收市时只微跌13点。

第二回合 双方在8月25日至28日展开转仓战,迫使投机资本付出高额代价。27日和28日,投机资本在股票现货市场倾巢出动,企图将指数打下去。港府在股市死守的同时,经过8天惊心动魄的大战,在期货市场上将8月合约价格推高到7990点,结算价为7851点,比入市前高1200点。8月27日、28日,港府将所有卖单照单全收,结果27日交易金额达200亿港币,28日交易金额达790亿港币,创下香港最高交易记录。

27日,8月份期货结算前夕,特区政府摆出决战姿态。虽然当天全球金融消息极坏,美国道琼斯股指下挫217点,欧洲、拉美股市下跌3%-8%,香港股市面临严峻考验。据市场人士说,港府一天注入约200亿港元,将恒生指数稳托上升88点。为最后决战打下基础。

同日,国际炒家量子基金宣称:港府必败。投机香港市场的国际大炒家索罗斯量子基金首席投资策略师德鲁肯米勒在接受CNBC电视台的访谈中,他首先承认量子基金一直在沽空港元和恒生期指。并说,由于香港经济衰退,所以港府在汇市与股市对国际投资人发起的“战争”中,将以失败告终。索罗斯虽然每次的动作都是大手笔,但从来不公开承认自己在攻击某个货币,这种以某个公司或部分人的名义公开与一个政府下战书,扬言要击败某个政府的事件闻所未闻、史无前例。

28日是期货结算期限,炒家们手里有大批期货单子到期必须出手。若当天股市、汇市能稳定在高位或继续突破,炒家们将损失数亿甚至十多亿美元的老本,反之港府前些日子投入的数百亿港元就扔进大海。当天双方交战场面之激烈远比前一天惊心动魄。全天成交额达到创历史纪录的790亿元港币。港府全力顶住了国际投机者空前的抛售压力,最后闭市时恒生指数为7829点,比金管局入市前的8月13日上扬了1169点,增幅达17.55%。

香港财政司司长曾荫权立即宣布:在打击国际炒家、保卫香港股市和货币的战斗中,香港政府已经获胜。香港市场人士估计,港府在这两星期托市行动中,投入资金超过1000亿港元,集中收购了香港几大蓝筹股公司的股票,预计港府目前持有相当于香港股市2100亿美元总市值的4%股票,成为多家香港蓝筹股公司的大股东。

香港期货交易所于29日推出三项新措施。即是:由8月31日开市起,对于持有一万张以上恒指期货合约的客户,征收150%的特别按金,即每张恒指期货合约按金由8万港元调整为12万港元;将大量持仓呈报要求由500张合约降至250张合约必须呈报;呈报时亦须向期交所呈报大量仓位持有人的身份。

31日,在政府终止扶盘行动后股市猛跌7.1%,但其跌幅比市场人士预期的少。恒生指数下滑554.70点,闭市报7257.04点,全场成交总值仅66亿港元,不到上星期五的历史新高记录790亿港元的十分之一。而有些投资者原本预测该指数可能大泻15%。

但投机资本并不甘休,他们认为港府投入了约1000亿港币,不可能长期支撑下去,因而决定将卖空的股指期货合约由8月转仓至9月,与港府打持久战。从8月25日开始,投机资本在8月合约平仓的同时,大量卖空9月合约。与此同时,港府在8月合约平仓获利的基础上趁胜追击,使9月合约的价格比8月合约的结算价高出650点。这样,投机资本每转仓一张合约要付出3万多港币的代价。投资资本在8月合约的争夺中完全失败。

第三回合 港府在9月份继续推高股指期货价格,迫使投机资本亏损离场。9月7日,港府金融管理部门颁布了外汇、证券交易和结算的新规定,使炒家的投机受限制,当日恒升指数飙升588点,以8076点报收。同时,日元升值、东南亚金融市场的稳定,使投机资本的资金和换汇成本上升,投机资本不得不败退离场。9月8日,9月合约价格升到8220点,8月底转仓的投机资本要平仓退场,每张合约又要亏损4万港币。9月1日,在对8月28日股票现货市场成交结果进行交割时,港府发现由于结算制度的漏洞,有146亿港元已成交股票未能交割,炒家得以逃脱。

在此次连续10个交易日的干预行动中,港府在股市、期市、汇市同时介入,力图构成一个立体的防卫网络,令国际炒家无法施展其擅长的“声东击西”或“敲山震虎”的手段。具体而言,港府方面针对大部分炒家持有8000点以下期指沽盘的现状,冀望把恒生股指推高至接近8000点的水平,同时做高8月期指结算价,而放9月期指回落,拉开两者之间空档。即便一些炒家想把仓单从8月转至9月,也要为此付出几百点的入场费,使成本大幅增高。在具体操作上,香港政府与国际炒家将主要战场放在大蓝筹股上,主要包括汇丰、香港电讯、长实等股票。这些股票股本大、市值高,对恒生指数涨落举足轻重。以汇丰为例,该股占恒生股指的权重达到30%,故成为多空必争之股。至1999年8月底,当时购入的股票经计算。帐面盈利约717亿港元,增幅60.8%,恒生指数又回升至13500点。国际炒家损失惨重,港府入市大获成功。据称,仅索罗斯就赔了8亿美元。据说中国政府在背后利用手上的外汇储备大力支持港府。不过政府自己开的市场,自己也进去玩,有点自娱自乐的味道(被格林斯潘痛批)。

97东南亚金融危机索罗斯获利20亿美元(外界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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