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彭润涛1993年开始股票交易，2012年开始期货交易。以图表为依据，根据形态交易。
公开账户名“老火鸡”的操作者，在2020年之后的这波牛市中斩获近1.5亿利润，在这之前老火鸡同样也是持续稳定盈利，老火鸡的经历值得我们每一个人需深刻学习分析，剖析自己交易的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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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润涛“老火鸡”的投资经历和理念
彭润涛是股票科班出身的投资者。早在1993年，彭润涛还在上学时就开始炒股，到他毕业的时候就赚了大概十几万块钱，在当时够买几套房子了，但是凭运气赚的钱，都凭实力被他亏回去了。
后来他又转做期货，彭润涛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2006年以后他的系统已经基本形成了，2006年那波股票牛市他是挣钱的，但是因为股票不能做空，2008年那波大跌行情只能是不做。
另一个原因，彭润涛是看大盘做个股，股票经常长期没有行情做，2010年股指期货上市，金融期货的上市让他明白国内期货市场肯定要持续发展了。
还有一点，期货有杠杆，但是觉得杠杆是个好东西，股票没有杠杆，股票加杠杆需要给钱，期货杠杆是不用给钱的，所以他就转入了期货市场。到2012年，彭润涛就开始专职期货交易。
彭润涛公开展示的账户“老火鸡”累计净利润已经超过1个亿。对于能够在期货市场上获得巨额盈利，彭润涛总结了6点原因。
第一、止损，彭润涛从开始做期货到现在，按年计算每一年从来没亏损过，他觉得主要原因是他培养了很强的止损的意识。
第二、牛市行情持仓不动。彭润涛的网名“老火鸡”，来源于《股票大作手回忆录》，里面的帕特里奇就叫老火鸡，每次都说：这是个牛市。
实际上就是叫我们不要频繁杀进杀出，牛市中持仓不动就好，书中总结道：真正的大钱都是坐着不动赚来的。彭润涛取这个网名，是因为他就有拿不住单子的毛病，这本书彭润涛看了好几次，他觉得应该向老火鸡学习，在真正大行情面前要持仓不动，所有的超买超卖等指标全部都可能会失效。
第三、坚持小额交易。彭润涛从刚开始就坚持小额交易，任何时候他的开仓风险都不超过1%，甚至更小得多。
第四、遵守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
第五、要做交易记录，他从2012年10月第一次做交易，就开始详细地做交易记录，特别是对亏钱的交易做好分析研究。
第六、有的时候还要打破游戏规则。因为交易做久了，虽然有很机械的规则，但是有的时候彭润涛也忍不住会打破这个规则。“打破规则做交易总体来看不太好，但是如果始终严格去遵循这个规则，也会有一些问题，所以这就像一个生态平衡一样，我如果始终严格去遵守，有的时候也不好，我如果经常去打破它，有的时候也不好。
因为我不是那种纯粹的量化交易，所以我总在这中间坐跷跷板，有的时候打破一点规则，但是总的来说，我打破规则的时候，因为都是小额交易，亏损的话也不大，但如果要完全地去遵守，也会有问题。
所以我觉得做交易记录是很重要的，我从2012年第一次做交易开始，就详细地做交易记录，以前是用笔记本记录，现在用Excel表或者截图，起码有几千笔交易记录，每一笔都要记。
但是因为我使用的交易周期比较长，所以工作量并不太大，我每个月大概记录十几二十笔，都是详细记录，特别是对亏钱的交易。”彭润涛说。
《幽灵的礼物》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它说：交易如果有秘诀，唯一的秘诀就是输得起的人才是长期的赢家，输得起才能赢。
彭润涛以前对这句话的领会还不是很深，但是经过多年的交易之后，他觉得大有道理。现在他把这句话送给所有做交易的投资者，做交易没有不受伤的，如果有估计只有神仙，所以说一定要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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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润涛《期货交易的自我认知》演讲实录
我做全职的期货交易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我采用的交易策略是中长线的趋势跟踪。在此想和大家交流一下，我对趋势交易的一些认识。
其实趋势跟踪交易的核心原理非常简单，就是只要耐心地等待市场向某个方向、动量的积累，一定要有耐心，然后顺势而为就好了。
但是我们要做到遇到亏损的心理准备。因为在三次趋势跟踪中，可能会有两次失败，但是只要最后一次赚的能够超过前两次失败赔掉的钱以及相关的费用，那就算我们成功了。
当然从细节上来讲使用这种策略，可能会有无数种不同的方法。但绝大多数方法，我认为在本质上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应该都是大同小异。
在我近十年的实盘交易中，我确实还是感到有几个方面的因素会对交易的结果产生较大的影响。因此我提出要对这几点提起特别的关注。
我觉得在以下几个方面，如果说我们趋势跟踪者能够多花些精力，可以极大地提高我们的交易效果。
1、投资组合的分散化
在长期的实盘交易中我认为实现高度的分散化是取得较好的长期投资结果的最关键因素。那么改变投资的品种以及调整在不同板块上推出的权重都会对投资业绩产生巨大的影响。
我觉得做交易这一块核心理念就在于，一定要交易所有的品种，哪怕一直在赔钱的品种也不要放弃，只要其他品种赚的能够超过这部分亏损，那么仅仅是出于分散化的考虑，也是值得的。
比如说fg、玻璃，我前几年在这个产品上无数次地止损，虽然是鳄鱼咬一口咬不死，无数次地被咬，加起来的损失也是巨大的，但是我一直坚持交易玻璃。
那么去年到今年，玻璃出现了很好的趋势性行情，所以我建议大家一定要分散。因为我们确实不知道天上哪朵云彩会下雨。所以我们一定要保证当打雷的时候一定要在场。打雷的时候你不在，那下雨的时候也没办法，对不对。
2、持仓限额
第二点我认为趋势交易很重要的就是对持仓限额一定要找到有效的方法。根据每个品种的波动性，正确地计算出相应的持仓限额。能够做到这一点我觉得是至关重要。我这么多年的实盘也是证实了它的有效性。
但是幸运的是根据波动性来计算这个持仓限额，这个方法并不复杂。原理上都是提升波动性较低品种的持仓比例，降低波动性较高品种的持仓比例。我想这个就不会出大问题。
3、投资的期限
我们趋势跟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投资的期限，这个一定是要谋定而动的。需要首先考虑你到底要追踪多长期限的趋势，你到底是要追踪1到2周的趋势呢，还是5到8周的趋势，甚至是更长的趋势。
选择不同时间跨度的趋势，可能会导致投资结果出现巨大的差异。
4、风险水平的认知
我们在交易中要考虑到风险和收益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平衡点。总体来说承担的风险越高，可能就会获得更好的回报，这个毫无疑问的。
长期来看波动性越高的品种，才能带来更好高的回报。同时我们公司确实要考虑风险水平应该让自己感觉合适。
5、单一策略还是多策略
还有第五点呢，就是我认为在趋势跟踪中要明确你是单策略还是多策略，这两种方式下的长期收益我自己最近五年的统计来看，是非常接近的，但是还是有不同。
如果说你把同一种策略应用到不同的投资期限上，或者同时使用多个相似的趋势跟踪策略，确实还是非常有利于短期上的净值曲线的业绩波动，这个对资管应该更重要一点。我主要还是单策略比较多一点。
6、手工认真做交易记录，并且反复研究自己做的每一笔交易
最后一点就是我自己在这个十年的交易过程中，我认为很重要一点就是，一定要手工地、认真地做交易记录，而且要反复地研究自己做的每一笔交易，反复地研究自己做的每一笔交易、特别是亏钱的交易。
我每次亏了钱，我就有一点进步。赚了钱，真的这个人性啊没办法、控制不了的，真是这样的。我相信大家可能有同感。所以一定要做交易记录。
我自己呢是从2012年开始全职做期货交易，我从第一笔交易到现在，就坚持手工。以前我不太用电脑、我都用笔记本、最近、几年前我开始用EXCEL、用截图。
那么我已经到现在做了大概1千多笔交易，我频率不是太高。每年、每月、每日、做的每笔交易，不仅做了EXCEL表、还要截图，还要说明开平仓的理由，这个很重要。而且事后要反复研究，不要收盘就没事了，收盘了应该是我们交易工作的开始。这其中有无穷妙用，希望大家能够尝试一下。
只有这样，时间久了以后慢慢地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大数据研究，你首先要有数据啊。而且这个手工做的记录跟电脑打出来的那是不一样的。我们觉得我们交易人归根到底是手艺人。这个手上出来的东西，一笔一笔记录下来。甚至可以说，一个认真的仔细的做好记录的交易员应该是不会亏损的。
那么以上几点仅仅是我自己在实盘交易中一点感受，很真诚地总结了一下。
交易的方法、法门千差万别，基本面、技术面都能成功、都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杰西利弗莫尔说“走势为王”。在趋势的洪流中，才能赢得巨大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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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润涛过往采访实录
提问1：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自己从期货市场中获取的人生财富的？
彭润涛：这个问题我觉得有点不好回答，我勉强总结了八个字：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我从2012年开始基本上就是专职交易，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做交易。有的时候不一定完全是为了赚钱，但我就是喜欢做交易，以前我都是业余做，刚开始拿了10万块钱做期货，后来发现期货不能业余做，不能像做股票那样，股票我是周线交易，因为以前做点生意事情有点多，基本上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去看看股票行情，而期货日间波动很大，有些行情不能错过。
我以前长期经营自己的生意已经积累了一些财富，生活开支可以不依赖期货的收入，不是很急于赚大钱，心态相对比较平和，能够制定一个比较切实的目标。
一年能够有百分之十几、二十几的收益就觉得还可以，盈利目标不高，是一步一步做起来的，所以我是平常心看待这个财富，这些钱跟那些真正的大鳄比也不多。因上努力，果上随缘，能够做到什么样就做什么样，也就是随缘。
提问2：据您介绍，您从1993年开始做股票，2012年开始做期货，您当时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进入股票市场？为何在做了近20年股票后转而做期货？
彭润涛：1993年的时候，我还在上学，有一次在上金融课时有个老师在课堂上和我们讲，国外正常的股票市场涨个几倍甚至十几倍是很正常的。我当时听了就觉得很惊讶，不相信股票会比面值高几倍，但是当时这话我还是听进去了。
那时对股市不是很有概念，我家边上有个二级市场，当时成都的红庙子市场，拿个身份证复印件就可以交易了。我以前经常看到路边立个牌子，写着收购股票债券什么的，我当时就觉得这肯定是骗人的。后来上了这方面的课，我觉得翻几倍是有可能的，对我们当时那个老师也真的是很佩服。
后来我就去研究了一下，当时就想去买，但是没多少钱，那时一个月100多块钱生活费都可以过了，后来我尽最大努力凑了几千块钱买了一只票，那时股票都在面值附近甚至低于面值，上市后真的是疯涨，我没拿住，几块钱就卖了一批，最后到了十几块钱全卖了。通过做股票，我毕业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万块钱，当时已经觉得很多了。
有句话叫：凭运气赚的钱，都要凭实力亏回去。我当时膨胀得不得了，感觉自己跟股神差不多，后来很快就把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1995年，我在五十多的价格买了长虹，最后十几块钱卖掉，真是没有想到。
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涨跌停板，我是稀里糊涂就把钱亏光了，十几万块钱在当时买几套房子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就这么进入股票市场，开启了我的亏钱之旅。现在回想起来也还好，因为亏的主要是工资，也没多少钱，就在里面折腾来折腾去。我真正开始赚钱，是2005年底到2006年开始的那波牛市。
做股票亏了十几年，我已经知道这样凭感觉做下去是不行的，就开始学习，当时书不多，《股票大作手回忆录》也是后来才看到的，最初看的是约翰·墨菲的《期货市场技术分析》，我到现在还是会经常看这本书，看完这本书以后稍微开了点窍，但还是亏钱。我当时有点忙，跟朋友一起开了个小公司，也没空去专门做股票，都是拿点小钱做。
后来转做期货，我觉得有几个原因，一个是2006年以后我的系统已经基本形成了，2006年那波股票牛市我是挣钱的，但是因为股票不能做空，2008年那波大跌行情最多就只能是不做，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也赚不到钱。
另一个原因，我是看大盘做个股，股票经常长期没有行情做，2010年股指期货上市，金融期货的上市让我明白国内期货市场肯定要持续发展了。
还有一点，期货有杠杆，股票没有杠杆，股票加杠杆需要给钱，期货的杠杆是不用给钱的，所以我就转入了期货市场。
提问3：据我们了解，您的投资经历和经验非常丰富，请问您之前做股票和做期货的方法有哪些异同？
彭润涛：应该说区别不大，方法论都是一样的。股票我是用周线交易的，后来慢慢地调整到日线。期货有个合约到期的问题，做的是保证金交易，这个跟股票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做股票学的是利弗莫尔的一些方法，就是选龙头，这跟期货肯定是不一样的。
其实我不太相信价值投资，因为我在这上面交了不少学费，我不是说价值投资不好，应该是我没有真正学会。《聪明的投资者》这些书我都看过，但我还是无法评价一个企业的价值，我认为我没有这个分析能力，当时确实付出了比较大的代价。
当时我认为长虹的企业价值就很高，但事实上就是不值那么多，在九几年的时候，长虹彩电在全中国卖疯了，一万多块钱还要排队买，我当时就觉得它值。像现在的茅台，你问我茅台到底值多少，我也不知道，我认为我没有能力去评估一个企业的价值，我采用的方法都是跟踪趋势。
提问4：您做期货也有8年的时间了，在这8年时间中，您认为国内期货市场的行情走势特点、投资者结构等方面主要发生了哪些变化？是否觉得越来越难赚钱？
彭润涛：做期货这八年市场肯定有很多变化，但是市场永远都在变化。我们看利弗莫尔的书，他当时的那个时代，跟现在也差不多，市场也是在不断变化。我这里引用他的一句话：投资如山岳一样古老，华尔街没有新鲜事，因为人性从未改变。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根本变化。
华尔街没有新鲜事，这句话我认同，但他说人性从未改变，其实我不太认可。古希腊、春秋战国时代的人，人性跟我们现在比肯定有变化，价值观也不一样。但在投机这件事情上，估计变化不是太大，遇到风险都想逃跑，看到利润都忘记风险。
至于是否越来越难赚钱，我觉得钱从来都不好赚。
提问5：在您做期货的8年中，交易的方法和理念经历了怎样的变化？
彭润涛：我开始做期货的时候，其实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交易，虽然说犯的错误很多，但我现在回想起来，好多坑在做期货以前都已经踩过了。比如说摊平成本，十块钱买的股票，不涨回十块钱坚决不平，然后就当股东，这些事情我都做过。
提问6：据您介绍，您之前是做医药方面的相关工作，目前是专职期货交易。请问您在什么时候、怎样的情况下转为专职做期货？专职后心态有哪些变化，是否觉得更加有心理压力？
彭润涛：我以前是做医药行业，医药行业其实周期很长、风险很大，特别是新药开发，这个风险可以说比做期货都大得多。做交易不对的话，可以马上止损，做新药开发，很难止损，大多只能一条路走到底，要么失败，要么成功。但是即使产品做出来了，也不一定能成功销售，因为我不是学医药背景，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所以选择退出了这个行业。
退出医药行业后，其他的行业我也不太了解，但我非常热爱做交易，这可能跟我以前大学学投资有关系。
还有就是因为2006年以后交易我开始赚钱了，自信心有点膨胀，觉得能不能以交易为生，基于以上原因，就走了专职交易之路。
做交易我特别强调小额交易，我刚开始投期货的钱也不是很多，后面是逐步加大投入的，所以我的心理压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心理因素在交易里面是很重要的，它是连接资金管理和方法论的一个纽带。
其实所谓的交易秘诀，就是把资金管理融入到方法论里面，如果你可以采用比较明智的资金管理策略，再结合比较简洁稳健的交易方法，然后从内心认为交易就是数字游戏。我比较喜欢打游戏，我觉得交易也是一种数字游戏，但是要按游戏的规则来玩游戏，游戏不是乱打的，打游戏打得好的人，都是很有规则的
提问7：您表示，您的期货交易以图表为交易依据，根据形态交易。请问您主要关注哪些形态？
彭润涛：我不太关注旗形、三角形等等这些具体形态，我认为交易就是支撑位和阻力位，价格一定是下面有支撑才会上涨，一定是上面有阻力才会下跌。
我同时做那么多品种，就算再不懂基本面，也知道每个品种后面供求关系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必须选一个强逻辑的、鲁棒性非常好的策略，所以我最终采用的就是对趋势的定义进行交易。
趋势的定义是什么呢？比如说什么叫上升的趋势？低点和高点不断抬高。什么叫下降的趋势？低点和高点不断降低。当然这个从数学的角度证明可能很难，就像证明1+1=2很难，但是这不影响我们使用。
我很认可对趋势的定义，所以我现在对整个形态的判断就是通过多周期的摆动图，比如大周期形成了一个向上的趋势，那么我会在小周期里去找入场点。
因为我认为，下面一定有支撑，价格才能涨得上去，因为价格是有记忆的，还有就是下跌的时候，上面一定是有阻力位的。支撑和阻力有时候也不是绝对的，有的时候这个价格是支撑，但是价格跌下来以后又成了阻力。
我不会去花很多功夫去研究那些三角形、旗形等，因为我觉得那些不好，太主观了，我认为只要是主观的都不太好，所以现在我基本上不用技术指标，因为那些变量太多了，是镜像的，你给什么参数，它就给你什么结果。
但是相对来说，均线为什么最好用？因为均线只有一个变量，像MACD有好几个变量，这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是镜像的，变量越多越不好。
我以前花了很多时间学习技术指标，现在也不是说不能用技术指标，还是可以用，我也认识用技术指标交易做得很好的人，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不是太好，总是滞后。
提问8：据您介绍，您期货交易中看的是日线级别的K线，而日线级别的大行情比较少，请问您是否会考虑把交易的分析周期适当的缩小？
彭润涛：不会缩小。日线级别行情确实很少，一个品种，一年最多也就两三次，一般也就一次交易机会，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一是尽量增加机会，即尽量多增加交易品种，现在品种越来越多，其实对我们是好事，机会多了。
以前一个品种一年可能就一两次机会，现在品种越来越多，理论上交易的机会会多一些，亏钱的机会也多一些，但如果有一个期望值为正的方法，那应该总体还是能多挣钱的。
另一个，我觉得周期里面日线是最好的，日线收盘价是很有意义的，因为通过白天、晚上一天多空激烈的搏杀，疯狂的价格波动，最后形成一个最终价格，而且在收盘以前，日内交易做短线的，他们是不会留仓的，当天就走了，剩下的是隔夜或者中长线的交易者，他们要么就坚定看空，要么坚定看多。日内交易者离场，很大程度上减少了日内杂波。我觉得用日线收盘价它有一定价值，我不会把周期缩小，但也不会放大，再没有比这个更有意义的K线周期。
提问9：在您的交易体系中，一笔交易入场后如果出现亏损，您是如何止损的？如果出现浮盈，您又是如何止盈的？
彭润涛：我开仓的时候都会挂止损单，如果亏损到止损位，肯定就自动止损了，还有些时候我也会手动干涉，不过这种情形较少，虽然没有到止损，但是我认为破位了，有时候也会提前手动止损。
至于止盈，因为我是移动止损，大部分时候止损其实也是止盈。亏钱的一般是短线的单子，如果拿了几个月，怎么都有点利润，我现在已经很少去主动止盈，宁可吃到嘴里吐出去，我都不主动止盈，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班车能开多远。
2020年上半年，我在原油400多的时候开的空，跌了一些后觉得不能再跌了，因为外盘都已经几美金了，结果最后外盘跌到负值，这真的想不到，我当时要是坚定持仓，利润会丰厚的多。这个我还是要吸取教训的，因为市场有时疯起来，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提问10：您一般同时做多少个品种？每个品种的仓位和整体的账户仓位是如何控制的？
彭润涛：做多少品种，这个我是没有限定的，只要符合我的交易规则，流动性符合我都会做，而且我不仅做主力，次主力符合流动性要求，一般我也会做，但次主力的仓位会小一些。
至于每个品种的仓位，我都是按照风险控制要求来的，一般在0.3%~1%之间，绝对不会超过1%，因为我认为交易就是个风险游戏，所以再好的交易机会我也不会超过1%的风险。
做多的时候，一定要找到明确的支撑位才能开多，那么这个开仓位置就很关键，如果说你的初始止损小，你就可以开较大的仓位，所以初始止损很重要。我觉得支撑和阻力是客观的，是相对唯一的，所以一定要找那种止损小的位置，但不是主观上去找，一定是客观形成的、经过市场检验的支撑和阻力位，你做多的时候实际上就是要在支撑位上去买，做空要在阻力位上去卖。
提问11：您以人工主观的方式同时关注这么多品种，有时是否存在精力不足的问题？您用技术分析的方式做交易，您是否有考虑把您的这套交易系统编成程序化策略，用完全程序化的方式自动交易？
彭润涛：我从来不在盘中开仓，都是依据日线收盘价来做的，如果要开仓就晚上挂单，所以不存在精力不足的问题。我做交易的时间比较长，也比较熟了，看一个品种比较快，我现在甚至有的时候要求自己很快就要决定做不做，因为你看得久了，你实际上是在找机会做了，有的时候真的好的机会就是一眼看过去，就必须要做，那就是最好的机会，要看半个小时的那种机会，可能是本来不该做的。
终极而言，交易是一种艺术，虽然说它肯定是有科学的成分，像画画一样，它应该是艺术。画画里面也有科学、建筑、几何各种因素，它里面有很多科学的成分，但你不能说画画完全是科学。我觉得交易也是这样的，它终极而言，是一种艺术，所以我觉得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的眼睛就是洞察市场活动，趋势、摇摆、波峰和波谷最好的工具。
虽然现在电脑的图像模式识别很厉害，我们肉眼看行情图，很快就能确定是波峰还是波谷，但我觉得用电脑来识别应该是很难的。有一个大学计算机教授跟我说，现在世界上最好的电脑，识别图片中的一只猫都是个相当艰难的任务，而人却能一眼就认出来。
交易用纯科学的方法肯定能赚大钱，像西蒙斯的文艺复兴公司，国内也有很多一流的量化交易员，他们都能赚钱。但是我觉得终极而言，交易还是一种艺术，所以我们的眼睛还是最为特别的。要根据每个人的方法和条件，我这种方法只是根据趋势的定义来交易，我通过眼睛来观察就最好了。
提问12：您表示，您赚的是趋势行情的部分利润，请问在震荡行情中，您是如何守住利润的，做到不亏或者少亏？
彭润涛：震荡的市场，你要判断它结束其实相对比较容易，因为价格走出那个区间，它形成一个更高的高点，那肯定是这个震荡就结束了，但是你要判断一个震荡的市场开始，那就难上加难了。
实际上我是不判断的，因为我认为自己确实没有能力判断，我认为市场就只有趋势，我就不判断哪里是震荡，反正我都认不出来。
实际交易中我是这样做的：如果我连续损失两笔，比如说方向相反，做多也输，做空也输，那么首先，我肯定是认为这个市场进入摇摆区间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就会停一下，在重新入场之前，肯定要观察一下，是不是形成一个狭窄的区间了。
提问13：对于期货交易，您有一个观点：善于输，长于赢。请您具体阐释一下这句话。
彭润涛：《幽灵的礼物》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它说：交易如果有秘诀，唯一的秘诀就是输得起的人才是长期的赢家，输得起才能赢。我以前对这句话的领会还不是很深，但是经过八九年的交易之后，我觉得大有道理。
做股票不像做期货，股票是慢慢来，像钝刀子割肉有个承受过程，相对有个缓冲；期货如果重仓做一两个品种，方向错误的话，可能一两天就亏光了，人的神经一下子就承受不了，容易产生其它的念头。所以一定要输得起，输得起的人才是长期的赢家，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输是肯定要输的，关键是要善于输。
做期货，玩的是概率游戏，只要是概率在你这边，不要想一口吃个胖子，慢慢吃，不对的时候果断止损，放长线钓大鱼。既然很小的仓位不止损扛单最后都亏很多钱，那反过来很小的正确仓位，慢慢积累其实也可以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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